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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难忘家乡的河散文(优秀8篇)

作者:雨中梧 最新难忘家乡的河散文(优秀8篇)

人生的道路上,成功和失败都是不可避免的经历,励志总结能够帮我们发现自身的不足和潜力。如何在失败中积累智慧,继续向前奋斗?以下是一些经典的励志总结范文,供大家参考和学习,希望能激发你们的无限能量。

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一

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生活节奏的加快,汪曾祺取材于生活,质朴灵动又不乏理趣的散文作品深受现代人青睐。汪曾祺的饮食散文不仅厚重淳朴,同时也潜在较深的文化意蕴和较高的文化价值。

汪曾祺美食散文中的食俗之思

初中上语文课的时候学了那么多篇课文,现在能留在脑子里的已经少之又少了。那天洗澡,和室友说起我要写篇关于汪曾祺的论文,他突然很兴奋地说:“我知道!那篇写鸭蛋的文章,那个鸭蛋一戳,‘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我突然也想起了那篇文章,让我在语文课上跟着全班同学一齐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端午的鸭蛋》

写“吃”的作家中,汪老绝对称得上翘楚。之前也读过台湾作家舒国治的《台北小吃札记》,两位都是顶厉害的作家。“作家写食”,与“写食作家”之间的差别在于,前者写“吃”,大多言在此而意在彼,食物背后蕴含着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情”。

如果说舒国治的写食文章更多地是在传达了他的个人生活情趣的话,那么汪老先生写吃,则更多地是在书写食物背后的“共情”。他写我们以前怎么吃,现在怎么吃;北方的怎么吃,南方的怎么吃;汉族的怎么吃,蒙古族的怎么吃,写那些我们吃着却不知道从哪儿来、因什么而发展至此,甚至叫什么的食物,写味道,写做法,写吃的感觉,写吃的环境,写吃的感情。他在晚年为我们绘制了一幅已经逐渐被遗弃、淡忘的“美食地图”。

凡不厌精细的作家,盍兴乎来;八大菜系、四方小吃,生猛海鲜、新摘园蔬,暨酸豆汁、臭千张,皆可一谈。……凡有独得之秘者,倘能公诸于世,传之久远,是所望也。

——《知味集征稿小启》

——《汽锅鸡》

读汪曾祺的写食散文,可以窥见天南地北的中国人的饮食、食俗,甚至各地风俗。汪老先生曾说:“风俗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生活的抒情诗。风俗反映了一个民族对生活的挚爱,对‘活着’所感到的欢悦。风俗是民族感情的重要的组成部分。(——《文与画》)”。那么饮食,无疑是承载一个民族风俗与情感的.最好载体。我们种植食物、烹饪食物、品尝食物,其过程贯穿我们一生,记忆着每一个时刻、每个人、每个民族。食物将我们与他人、与自然和远古的历史相连,又将延续至未来;食物饱含着我们的情感,或哭或笑,或哀伤或欢欣,但都是那么得深厚朴质。

看汪老先生写吃,浅言片语间,总是能读出各种各样的情感。这情感,真挚,自然,因为它来自对生活的热爱,对一片土地的眷念:

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觉得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泡焦屑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炒米和焦屑》

昆明人管白斩鸡叫“凉鸡”。我们常常去吃,喝一点酒,因为是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吃的,有一个同学为这种做法起了一个名目,叫“坐失(食)良(凉)机(鸡)”。

——《汽锅鸡》

坐在街边摊头的矮脚长凳上,要一碗老豆腐,就半斤旋烙的大饼,夹一个薄脆,是一顿好饭。

——《豆腐》

四川无菜不辣,有人实在受不了。有一个演员带了几个年轻的女演员去吃汤圆,一个唱老旦的演员进门就嚷嚷:“不要辣椒!”卖汤圆的白了她一眼:“汤圆没有放辣椒的!”

——《口味》

砗螯壳的铰合部有两个突出的尖嘴子,把尖嘴子在糙石上磨磨,不一会就磨出两个小圆洞,含在嘴里吹,呜呜地响,且有细细颤音,如风吹窗纸。

——《虎头鲨、昂嗤鱼、砗螯、螺蛳、蚬子》

我小时候对慈姑实在没有好感。这东西有一种苦味。......因为久违,我对慈姑有了感情。.....北京的慈姑卖得很贵,价钱和“洞子货”(温室所产)的西红柿、野鸡脖韭菜差不多。

我很想喝一碗咸菜慈姑汤。

我想念家乡的雪。

——《咸菜慈姑汤》

如果一个人仅仅是把饮食权当作满足“口腹之欲”,那也未免太无聊了点。而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已经开始对自己的食物漫不尽心、苟且敷衍,那么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也许已离自己的“根”愈来愈远了。我们应对自己的食物充满敬意,不仅因为它们供给我们营养,给予我们生命,还因为食物中凝结了一个民族最本质的文化,蕴含了人与自然最深刻隽永的共生关系。我想汪老先生写吃,一是出于个人闲情雅致,二是出于一个真正学者的社会责任担当。他写吃,写得细致入微、海纳百川,写得妙趣横生、情深意切,为的是让我们这些早已不识五谷的“现代人”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怎么吃的,该怎样吃;为的是让我们记住,我们是中国人,过中国节,吃中华料理。

而早在1990年,他就喟叹,中国的烹饪,已经出现了危机:

中国烹饪的现状到底如何?有人说中国的烹饪艺术出现危机。我看这不无道理。时常听到:什么什么东西现在没有了,什么什么菜不是从前那个味儿了。原因何在?很多。一是没有以前的材料。前几年,我到昆明,吃了汽锅鸡,索然无味;吃过桥米线,也一样。一问,才知道以前的汽锅鸡用的是武定壮鸡(武定特产,阉了的母鸡),现在买不到。......北京现在的“光鸡”只有人工饲养的“西装鸡”和“华都肉鸡”,怎么做也是不好吃的。......二是赔不起那功夫。过去北京的谭家菜要几天前预定,因为谭家菜是火候菜,不能嗟咄立办。张大千做一碗清炖吕宋黄翅,要用十四天。吃安徽菜,要能等。现在大家都等不及。......再有,我看是经营管理和烹制的思想有问题。过去的饭馆都有些老主顾,他们甚至常坐的座位都是固定的。菜品稍有逊色,便会挑剔。现在大中城市活动人口多,采购员、倒爷,吃了就走。馆子里不指望做回头生意,于是萝卜快了不洗泥,偷工减料,马马虎虎。......近年来大餐馆的名厨都致力于“创新菜”。......但是创新要在色香味上下功夫,现在的创新菜却多在形上做文章。现在常见的工艺菜,是用鸡片、腰片、黄瓜、山楂糕、小樱桃、罐头豌豆……摆弄出来的龙、凤、鹤,华而不实。用鸡茸捏出一个一个椭圆的球球,安上尾巴,是金鱼,实在叫人恶心。有的工艺菜在大盘子里装成一座架空的桥,真是匪夷所思。还有在工艺菜上装上彩色小灯泡的,闪闪烁烁,这简直是:胡闹!

中国烹饪确是有些问题。如何继承和发扬传统,使中国的烹饪艺术走上一条健康的正路,需要造一点舆论。此亦弘扬民族文化之一端。而作家在这方面是可以尽一点力的:多写一点文章。看来《知味集》有出续集、三集的必要。

——《知味集后记》

汪老在文中的大声疾呼,既让我感动,又带给我一丝的凉意:我竟有些不能体会汪老的那种急迫之情!吃惯了洋快餐、地沟油还有那些不三不四的“高档餐厅”的我们,似乎对一切都开始习以为常。我们几乎从未对所吃的食物有过思考,有哪些是具有摧毁性的?是否有一条更正确的饮食道路?是否有一种更健康的饮食方式?有哪些属于我们的食物正在被我们不自觉地遗弃?而大部分时候,我们对食物的要求,只是它能满足我们早已变得畸形的口味,只是能为懒惰的我们节省一点时间,填饱我们的肚子。

也许下一次,当我们又一次窝在寝室看着视频点外卖的时候,应该先问问自己:

“你认真对待过自己吃下的食物吗?”

“你认真对待过自己的生活吗?”

活着多好呀。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呀!

——《旅食与文化题记》

一九九七年二月,汪先生写下这行文字。三个月后的五月十六日,汪老仙逝,享年七十七岁。

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二

那条河的年龄已经很大了,我有时会喜欢把它称作“河爷爷”。

每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河爷爷就开始了“晨跑”。河水淙淙地流着,这时我最喜欢做的就是躺在洒满了晨光的草地上,侧耳聆听这流水的声响。当年的草小小的,软软的几乎没有杂草和虫子。人一躺下去,就好像整个身子都陷进去了一样,舒服得不想站起来。倘若前一天晚上下了雨,折一片叶子看上面的露珠赛跑就再好不过了。

中午,太阳光散落在山坡上。我和小伙伴总喜欢采几朵河边的野花,编做花环戴在头上。我们围坐在河边,把鞋一脱,将双脚放进河里左右摆动。啊,别提有多舒服了!太阳光把河里的河水照得闪闪发亮,照得暖烘烘的。我们总是一边欣赏手中的花环,一边唱着自己编的儿歌,让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头发上以及身上等各个地方。我们彼此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甜甜的笑脸。

黄昏,一道道被夕阳染得火红的红霞倒映在河面上,犹如帮河爷爷换上了一件美丽的红衣裳。站在山的远处望去,河面上的红霞就像是河爷爷双腮上的一抹红光一样,波光粼粼,美不胜收还给河爷爷平添了几分幼童才有的稚嫩。

到了夜晚,太阳下山了,河里的鱼儿们也进入了梦乡。只有那树上的鸟儿还在不停地叫着,合奏着那优美的小夜曲。河爷爷在银白色的月光的照耀下显露出了许多小石子儿。每当这个时候,我和那些睡不着的小伙伴可有得玩了!男生把裤腿一挽,就直接淌下了河;而女生则在岸上用小裙子兜住男生们抓上来的石子儿。我那时喜欢穿裤子,也就跟着男生一起下河了。下了河低头往河里看,河里的石头可多了,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石头都有。我们都胡乱抓,抓完之后就坐在树下分。先把那些好看的石子儿挑出来,一人三个分了。其它多出来的再放回河里去,免得浪费。大家伙儿通常都在河边玩一会儿、聊一会儿天也便各自回家了。

每天都是如此,可大家怎么都不觉得腻,这应该就是我喜欢它的原因吧。

这就是我家乡的河,一条能给我们带来快乐的河。

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三

本人素来对腐乳之类的食物有所偏爱,以致对时下市面上售卖的各种腐乳食物情有独钟,包括不少人躲之唯恐不及的臭豆腐乳一概来者不拒。

前几天在小吃店偶然吃到一款色泽白嫩、咸味可口、鲜而不腻的豆腐乳,遂不由自主地大呼好吃、过瘾,颇有以前老家自做的豆腐乳之风味,就不由怀念起家乡的腐乳香来。

八十年代初,农村的生活还很贫困,春节过年家家户户过年都要做一盘豆腐。做豆腐的原料豆子富含蛋白,营养较高。豆腐是“都福”的谐音,农村人过年讲究吉利,有祈求全家人“都有福”之意。首先使用石磨将泡好的豆子磨成豆汁,使用网布过滤出豆渣。将豆汁放进锅里烧开,待豆腐浆煮开后,用“卤水”把豆汁点成豆腐脑,然后再经过揉压去浆,放在垫上豆腐包袱的竹筛里用石头压住,等水压得差不多了一竹筛白中泛黄、软硬适中的豆腐就做成了。

豆腐做成后,就可以根据需要制作豆腐乳了。豆腐乳是一种滋味鲜美,风味独特,营养丰富的食品,主要以做好的豆腐为原料,经过培菌、腌胚、配料、装坛发酵精制而成。根据腐乳发酵生产工艺,豆腐乳分为腌制腐乳、毛霉腐乳、根霉腐乳和细菌腐乳四种类型。在我的老家,一般是腌制腐乳,就是把豆腐坯加水煮沸后,加盐腌制,装坛发酵成腐乳。这种加工法的特点是,豆腐坯不经前期发酵,直接装坛,进行后期发酵,依靠辅料中带入的微生物而成熟。这样做出来的豆腐乳滋味鲜美,咸淡适口,无异味,块形整齐、均匀、质地细腻、无杂质,具有白腐乳特有的香气,一般需15天左右就可食用了。

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家的豆腐乳是用一个大坛子封存的。每次吃饭时,母亲总是要打开装豆腐乳的`坛子,小心翼翼地盛出半碗带汤汁的豆腐乳,由于味道鲜美,全家人都爱吃,虽然好吃,但不能放开吃,一般每顿就那么上半碗而已。

现在想来,老家做的豆腐乳之所以好吃,应该是与制作豆腐乳的原料豆腐好有很大关系。现在市面上售卖的豆腐水分太多,软而不硬,且添加了其他添加剂什么的,因此吃起来很难有老家自做的豆腐那种特有的香味。自己做的豆腐点卤要比较老一些,挤压的时间长一些,含水量低一些,因此做出来的豆腐乳自然要好吃。

多年没有吃过家乡做的豆腐乳了,真的好怀念家乡浓浓的腐乳香。

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四

故乡是一缕炊烟。小时候,屋顶袅袅升起的炊烟幻化成一顿丰盛的美餐,填充了那段饥苦的岁月;长大了,如诗如梦的炊烟定格在记忆的河床,宛若一条长长的飘带,一头系着游子,一头系着故乡。

我的故乡在平利县洛河镇三官殿村一个叫庙坡的小山沟,因民国年间寺庙多、香火旺而得名。那时候,贫穷如影随形,坚强的父母用勤劳的双手和不屈的脊梁为我们撑起一片晴空,使童年生活变得绚丽多彩。每当母亲生火做饭时,嘴馋的我变得格外勤快,时而为灶膛添把柴火,时而到菜园采摘蔬菜,时而用木桶去提水,眼中盛满了贪恋与憧憬。狭小的灶屋炊烟缭绕,常常呛得人两眼通红、咳嗽不已,我却坚守在灶台边,等候母亲的“赏赐”。我的“执著”常常会换来一碟菜汤、一个煎饼或一片腊肉,那种幸福时刻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余味悠长。炊烟,升腾着希望,散发着温暖,饱含着幸福,伴我度过了那段缺衣少食的岁月。

长大后,怀揣豪情壮志,将亲情装进行囊,第一次离开大山的怀抱,回望身后缕缕升起炊烟,禁不住热泪盈眶。背井离乡的日子很漫长,在遥远的南国进过武馆,当过保安,犹如落群的孤雁,四处飘泊,不知栖身何处。书信成为我与家乡连接的纽带,充满炊烟气息的家书蕴藏着一种温馨和力量。在亲人的鼓励下,我放弃了都市的繁华,走进位于青海高原的绿色军营,在“枕戈待旦”的生活中体验军人的苦与乐,感悟军人的崇高与奉献。

入伍第二年,母亲积劳成疾,病情危急,好似晴天霹雳,使我陷入痛苦的深渊,难以自拔。彼时,家里盖起了新房,大哥参加了工作,生活刚刚露出了笑脸,可苦命的母亲却重病缠身。作为一名警卫班长,我没有理由请假回家伺候母亲,只有把无尽的思念和愧疚埋藏在心底。次年,母亲身体每况愈下,部队领导给我特批了七天假期,终于登上了回家的列车。归心似箭,一路奔波,我重新投入故乡的怀抱,老远便看到一缕缕炊烟在山间飘绕,仿佛在守候游子的归来。

在屋前的路口,母亲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中盛满了慈爱与牵挂。母亲步履艰难,弱不禁风,满头白发,我禁不住潸然泪下。母亲为操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为了扶养我们长大成人,在苦水中浸泡得伤痕累累。出于不甘与侥幸,我和大哥将母亲送到安康中心医院进行治疗,经过全面检查,医生告诉我们回天乏术。抱着失望与痛苦,我们只好将母亲接回家中,告诉她只是小病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把母亲送回家的当天晚上,由于假期临近,我必须启程返回部队。

故乡,这片养育生命、承载情感的热土,成为我精神的家园和力量的源泉。在遥远的青海高原,我用山里人特有的勤劳与执著在风霜雪雨中艰难跋涉,多少次在我身心疲惫时,总有一种声音让我热血沸腾,总有一种力量让我突破重围,那就是父老乡亲的叮咛和企盼。八年奋战,在我身后留下一串坚实的足迹: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三次,被军区表彰为优秀通讯员。2003年冬,我放弃了继续留队的机会,毅然决然地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土。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的《乡愁》表达了万千游子的故乡情结。是啊,故乡是人生路上的第一个驿站,是生命的开始,是江河的源头。一个人如果没有故乡,那精神世界肯定是缺失的。回归故乡,我依然喜欢欣赏广袤田野上那一缕缕袅袅升起的炊烟,喜欢审阅万家灯火的绚丽,喜欢用笔讴歌山乡的巨变,喜欢用镜头摄取和美的画卷。故乡,愿你的明天更加辉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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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五

当兵二十年,回家探亲的次数寥寥无几。今年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假期,正当我兴高采烈地准备启程时,大姐从老家打来电话说:“老疙瘩(在我们老家,兄弟姊妹排行最小的称为老疙瘩)你还是别回来了,现在老家的气候非常寒冷,你要是回来非把你冻感冒了,再说家里的一切都很好的,只要你在部队安心服役,好好工作,照顾好就行了。”大姐的话慢条斯理,而且依旧那么朴实,但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却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暖流传遍我的全身。由表及里,由内到外。这就是人世间最纯、最真、最深的亲情。她有理解、有支持、有无微不至的关爱。

其实,我从小就与大姐经常吵架。由于家里兄弟姊妹六个人中我排行最小,而且大姐是个非常要强,又得理不饶人的人,所以隔三差五我就与大姐吵一架。那时,母亲还健在。每当我和大姐吵架的时候,母亲就狠狠地训斥大姐一顿,说她不懂得谦让,整天没有大没有小的。这时,我总是在旁边偷偷地笑,气得大姐用食指指着我,并狠狠地放下一句话:小崽子,你等着。

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在父母的关爱和哥哥姐姐的呵护下,我逐渐长大。可是好景不长,在我十二岁的那年,母亲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病魔夺去了她年仅五十二岁的生命。年幼丧母,让我感受到了无比的痛苦与忧伤,孤独而又无助,泪水总是挂满我的脸颊。而在这时,只有大姐在我的身边安慰着我、鼓励着我,让我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与关爱。

母亲去世后,哥哥和姐姐都相继成家立业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最小的三姐与老实巴交的父亲相依为命。当时我和三姐都考上了高中,只因父亲拿不出供我们姐弟俩上学的费用,我们姐弟二人只好放弃了学业,这也成了我们姐弟二人一生中永远的痛。后来,我不顾亲人的反对毅然报名参了军,三姐也在我参军后的第三天出嫁了。在我当兵临走时,只有看见大姐那依依不舍的表情和她那浸满泪水的双眼,大姐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老疙瘩,你到部队一定要安心服役,听领导的话,团结好战友,一定要干出个样来。你大姐没有什么能力,唯有一颗祝福的心!”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却让我感受到了那是一种无言的爱和一种无声的力量在支持着我,鼓励这我。

参军后的第二年回家探亲时,大姐不但向我嘘寒问暖,而且还急忙为我解决个人的婚姻问题。大姐说:“在农村,如果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不早早订婚,那以后就很难讨到老婆了。如果我的弟弟讨不到老婆,我怎能对得起死去的老娘,又怎能对得起苦命的弟弟。”于是,大姐没有一刻休闲的时间,每天都是东奔西跑托亲戚,求朋友为我当媒人。当时我还真看了好几个姑娘,有比我小的,也有比我大的。这些人都只因我家庭的清贫一一被她们拒绝了。看到大姐那绝望的表情,我们互相都感受到了彼此内心的痛。我安慰大姐说:“大姐,你弟弟优秀着呢,好男人不愁讨不到老婆。”大姐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但脸上依然挂满愁云。

几日后,大姐和一个男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的就是我现在的二舅哥。)向我介绍女朋友。见面的当天我就对她说:“我的家里就有我和一个年迈的父亲,而且家境非常清贫,如果你看行咱就处,否则咱们谁也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她抿嘴一笑:“你还很有个性的。那好吧,明天听信。”我像完成任务似的回到大姐家。大姐急忙上前问我:“老疙瘩,怎么样啊?”我说,明天听信。第二天一早,那个男的匆匆忙忙地来到大姐家,与大姐在院子里嘀咕了几句。之后,大姐像个孩子似的跑到屋子里对我说:“老疙瘩,我的好弟弟,恭喜你了!”看到大姐那高兴而又充满幸福的笑容,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是感动、是感激,更是因为那浓浓的亲情和那深深的爱!

当兵在外整整二十年,虽然回家探亲的次数寥寥无几,但却时刻有大姐的牵挂与问候。问候我的工作是否顺利,问候我的生活是否幸福,问候我的家庭是否和睦。每当这时,我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与快乐。

大姐,这短暂的几日假期我就不回去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我再请假回家,不但看望那老实巴交而又年迈的父亲,更想回家看看您!

大姐,我亲亲的大姐!

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六

端午的鸭蛋

家乡的端午,很多风俗和外地一样。系百索子。五色的丝线拧成小绳,系在手腕上。丝线是掉色的,洗脸时沾了水,手腕上就印得红一道绿一道的。做香角子。丝线缠成小粽子,里头装了香面,一个一个串起来,挂在帐钩上。贴五毒。红纸剪成五毒,贴在门坎上。贴符。这符是城隍庙送来的。城隍庙的老道士还是我的寄名干爹,他每年端午节前就派小道士送符来,还有两把小纸扇。符送来了,就贴在堂屋的门楣上。一尺来长的黄色、蓝色的纸条,上面用朱笔画些莫名其妙的道道,这就能辟邪么?喝雄黄酒。用酒和的雄黄在孩子的额头上画一个王字,这是很多地方都有的。有一个风俗不知别处有不:放黄烟子。黄烟子是大小如北方的麻雷子的炮仗,只是里面灌的不是硝药,而是雄黄。点着后不响,只是冒出一股黄烟,能冒好一会。把点着的黄烟子丢在橱柜下面,说是可以熏五毒。小孩子点了黄烟子,常把它的一头抵在板壁上写虎字。写黄烟虎字笔画不能断,所以我们那里的孩子都会写草书的“一笔虎。”还有一个风俗,是端午节的午饭要吃“十二红”,就是十二道红颜色的菜。十二红里我只记得有炒红苋菜、油爆虾、咸鸭蛋,其余的都记不清,数不出了。也许十二红只是一个名目,不一定真凑足十二样。不过午饭的菜都是红的,这一点是我没有记错的,而且,苋菜、虾、鸭蛋,一定是有的。这三样,在我的家乡,都不贵,多数人家是吃得起的。

我的家乡是水乡。出鸭。高邮大*鸭是著名的鸭种。鸭多,鸭蛋也多。高邮人也善于腌鸭蛋。高邮咸鸭蛋于是出了名。我在苏南、浙江,每逢有人问起我的籍贯,回答之后,对方就会肃然起敬:“哦!你们那里出咸鸭蛋!”上海的卖腌腊的店铺里也卖咸鸭蛋,必用纸条特别标明:“高邮咸蛋”。高邮还出双黄鸭蛋。别处鸭蛋有偶有双黄的,但不如高邮的多,可以成批输出。双黄鸭蛋味道其实无特别处。还不就是个鸭蛋!只是切开之后,里面圆圆的两个黄,使人惊奇不已。我对异乡人称道高邮鸭蛋,是不大高兴的,好像我们那穷地方就出鸭蛋似的!不过高邮的咸鸭蛋,确实是好,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袁枚的《随园食单·小菜单》有“腌蛋”一条。袁子才这个人我不喜欢,他的《食单》好些菜的做法是听来的,他自己并不会做菜。但是《腌蛋》这一条我看后却觉得很亲切,而且“与有荣焉”。文不长,录如下:

腌蛋以高邮为佳,颜色细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间,先夹取以敬客,放盘中。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高邮咸蛋的黄是通红的。苏北有一道名菜,叫做“朱砂豆腐”,就是用高邮鸭蛋黄炒的豆腐。我在北京吃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

端午节,我们那里的孩子兴挂“鸭蛋络子”。头一天,就由姑姑或姐姐用彩色丝线打好了络子。端午一早,鸭蛋煮熟了,由孩子自己去挑一个,鸭蛋有什么可挑的呢!有!一要挑淡青壳的。鸭蛋壳有白的和淡青的两种。二要挑形状好看的。别说鸭蛋都是一样的,细看却不同。有的样子蠢,有的秀气。挑好了,装在络子里,挂在大襟的纽扣上。这有什么好看呢?然而它是孩子心爱的饰物。鸭蛋络子挂了多半天,什么时候孩子一高兴,就把络子里的鸭蛋掏出来,吃了。端午的鸭蛋,新腌不久,只有一点淡淡的.咸味,白嘴吃也可以。

孩子吃鸭蛋是很小心的,除了敲去空头,不把蛋壳碰破。蛋黄蛋白吃光了,用清水把鸭蛋里面洗净,晚上捉了萤火虫来,装在蛋壳里,空头的地方糊一层薄罗。萤火虫在鸭蛋壳里一闪一闪地亮,好看极了!

小时读囊萤映雪故事,觉得东晋的车胤用练囊盛了几十只萤火虫,照了读书,还不如用鸭蛋壳来装萤火虫。不过用萤火虫照亮来读书,而且一夜读到天亮,这能行么?车胤读的是手写的卷子,字大,若是读现在的新五号字,大概是不行的。

咸菜茨菇汤

一到下雪天,我们家就喝咸菜汤,不知是什么道理。是因为雪天买不到青菜?那也不见得。除非大雪三日,卖菜的出不了门,否则他们总还会上市卖菜的。这大概只是一种习惯。一早起来,看见飘雪花了,我就知道:今天中午是咸菜汤!

咸菜是青菜腌的。我们那里过去不种白菜,偶有卖的,叫做“黄芽菜”,是外地运去的,很名贵。一般黄芽菜炒肉丝,是上等菜。平常吃的,都是青菜,青菜似油菜,但高大得多。入秋,腌菜,这时青菜正肥。把青菜成担的买来,洗净,晾去水气,下缸。一层菜,一层盐,码实,即成。随吃随取,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很好吃,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

咸菜汤是咸菜切碎了煮成的。到了下雪的天气,咸菜已经腌得很咸了,而且已经发酸,咸菜汤的颜色是暗绿的。没有吃惯的人,是不容易引起食欲的。

咸菜汤里有时加了茨菇片,那就是咸菜茨菇汤。或者叫茨菇咸菜汤,都可以。

我小时候对茨菇实在没有好感。这东西有一种苦味。民国二十年,我们家乡闹大水,各种作物减产,只有茨菇却丰收。那一年我吃了很多茨菇,而且是不去茨菇的嘴子的,真难吃。

我十九岁离乡,辗转漂流,三四十年没有吃到茨菇,并不想。

前好几年,春节后数日,我到沈从文老师家去拜年,他留我吃饭,师母张兆和炒了一盘茨菇肉片。沈先生吃了两片茨菇,说:“这个好!格比土豆高。”我承认他这话。吃菜讲究“格”的高低,这种语言正是沈老师的语言。他是对什么事物都讲“格”的,包括对于茨菇、土豆。

因为久违,我对茨菇有了感情。前几年,北京的菜市场在春节前后有卖茨菇的。我见到,必要买一点回来加肉炒了。家里人都不怎么爱吃。所有的茨菇,都由我一个人“包圆儿”了。

北方人不识茨菇。我买茨菇,总要有人问我:“这是什么?”——“茨菇。”——“茨菇是什么?”这可不好回答。

北京的茨菇卖得很贵,价钱和“洞子货”(温室所产)的西红柿、野鸡脖韭菜差不多。

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七

月色苍凉,夜似梦魇。故乡出现在我的梦中,只是与多年前不太相同了。

----缘起缘灭终由天定

多年前,缘起故乡。我们在故乡的怀抱里玩乐,在故乡的肩膀上欢笑。多少欢乐,多少悲伤,都已落入记忆的图册里。

故乡。山后,花园,一片五彩缤纷。盛夏的蝴蝶在蔚蓝的天空中翩迁飞舞,像一个个梦想,

飞入天空,直到他们实现。

故土。有关故乡的梦是美丽的,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凝聚成一个梦。那梦里,有我所思念的

故土,土地上有着辛勤工作着的人们。

故人。故乡的人们是和蔼的,在许许多多的回忆里,总有那么几个值得想念的人。

我穿过了时光,穿过了山脉,穿过了溪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美好的

回忆,将它保存下来,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回忆,是我一生都无法默抹去的纯真。

在那个迷离的午后,树影映在在地上,斑斑点点,似一朵蔷薇盛开在故乡的土地上。有一个

你微笑的面容上。

那时,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但我却极少见到你,只有在盛夏的中午,才会见到满面通红的

你。我记得,那时候,我笑着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而你仍还我一个微笑,却笑而不语。

多年后,缘归故乡。在多少年里,故乡徘徊于我的梦里,却始终不见故乡的故人。多少次梦中惊醒,又想起故乡了。

故乡,在无穷无尽的梦境中闪现,在美似蔷薇的午后败落。

故土,在喧闹的城市中寻找一丝安静,那份安静,却因时间的流走,最终消失在繁华的街市里。

故人,在无限的思念里想起,那么清晰。

缘起故乡,缘归故乡。不过是一曲离殇,一杯浊酒,一抹清肠。

自起,缘起缘灭,亦随缘。

难忘家乡的河散文篇八

时间像沙漏里倾泻的沙子,不曾觉察就已经流走了很多。阴冷和轻寒被秋风裹夹微微深入毛孔,马路上小巧鹅黄的银杏叶,东一堆厚厚的,西一撮薄薄的,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弃儿;硕大枯黄的法国梧桐叶,这一叶蔫蔫的,那一叶抽抽的,像一片片陈旧的干鱼片。碧云天,黄叶地,正是天气晚来秋。

还是乡村的秋天明丽,丰富。远山一圈常青的松树围着一团褐色的橡树,一片仓翠的松树杂着几棵深褐的橡树,像秋姑娘用绣球随意在山坡上蘸上绿与褐色,就让一座平淡无奇的山富有而厚重,背景衬着一壁千里湛蓝湛蓝的高空,是那么澄澈,那么蓬勃,又是那么沁人心脾的清爽。

家家户户都有引以为傲的资本。要么院子里橘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圆圆的小灯,高高地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高傲的落寞的,真可谓秋色老橘柚。要么院子里筑起了粮仓,黄灿灿的`玉米像一个个可爱的小棒棰整齐有序得堆成了尖,远看象一个个黄黄的小蒙古包。

我乡下的家是农村千家万户中最不起眼的一户,我家最让我难忘也最具特色的景致是黑铁皮房顶的小下屋,这个小下屋,已有上百年历史了,黑铁皮房顶石头黄泥垒成,木制的门窗都开始歪斜脱落,呈现出一幅老态龙钟,所以它坐落在乡村里格外的低矮破旧,格外的蹩脚。它最初承载着出租贴补家用的功能,从我记事起,它就负责堆放旧木板,爸爸的两个蜂箱、电刨等杂物。

小时侯两个妹妹在午后总是顺着石围墙爬上小下屋的铁皮房顶上或睡午觉或疯闹,这时胆小的我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总是在下面叫着小心小心,有时她们俩也帮着奶奶摘牛腿瓜。今秋一如旧日年年,铁皮房顶上不仅躺着牛腿瓜倭瓜还有冬瓜,它们的毛刺刺大圆叶,褪去夏天浓浓的鼎盛的绿,变得萎蔫枯黄卷曲着,而此时的冬瓜倭瓜牛腿瓜就显出它们各自硕大的身子来。有的似美人弹奏的琵琶,娇俏俏的;有的似爵士吹奏的萨克斯,雄赳赳的;有的似墨绿色的清朝时期的大枕头,懒洋洋的;有的似仕女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直挺挺的。它们各逞风姿为今秋装点,它们也各显回报,占据我家冬天的餐桌,成为主打菜。全家人看着它们,双手捧着它们,心理涌动着丰收的喜悦,别提多么过瘾!

炊烟在这无风的秋天的暮色里依旧升起,缓缓地扭捏地消散于天际。暮秋人烟暖,乡村在嘈嘈的人声里,在脉脉的斜阳里沉沉睡去。